"老公不行,我有了外遇……"

2022-07-29 14:47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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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你讲一个故事

每周我会搭乘两次轮渡,周五晚上与周日晚上,为着工作与家庭在海之两端,我穿梭其间已经好几年。

鹿尔经常问我,累不累。

我说,很累,有时到一边之后,不想再去另一边。

01

真的,很多次下了船还觉得颠簸在海上.

回到家,黑灯冷灶.

懒得煮饭,只躺在沙发上不想动一下,洗澡都是挣扎着起身。

常常是林则回来时我还在沙发上发呆,他也喝醉了酒,我们也没有什么话说。

我对鹿尔说:“我觉得很寂寞。”

她笑,“看你这样谁还敢结婚。不过结婚几年之后,寂寞是正常的,哪对夫妻每天多姿多彩。”

我们在公司附近一家咖啡店吃午餐,我用叉子绕着意面,一圈又一圈,足够多了才一口吃掉。

鹿尔节食,吃蔬菜沙拉和黑咖啡。

她看着我的吃相,说:“之微,你真不像三十岁的女人。”

我指指脸,“恐怕圆脸的人唯一的好处是不显老,不能都像你,下巴尖尖,资深美女。”

她哈哈笑,目光停在不远处车站一对小情侣身上,两人还穿着中学校服,女孩披着长发,胳膊挽着男孩,很亲密。

“多自由”,鹿尔感叹,“年轻真好。”

我擦擦嘴,“也太早了,如果是我女儿,我可要发疯了。”

鹿尔问:“你与林则还不打算生孩子?”

我摇摇头,“最近大家都没什么兴致,你想想,每周总共相处两晚,话都说不了几句。”

鹿尔语气认真,“林则已经……有了那么大的女儿,关键在你,他前妻的孩子是不会跑来孝顺你的。”

我长长叹气,“再说吧,走走看。”

鹿尔不说话,叫侍应生来结账,我们一起回办公室去。

在电梯里,我看镜子里的自己,没有化妆的脸,只抹点几乎看不出颜色的唇膏,头发盘髻,很素净的样子,只是有点暮气。

认识林则时我才二十一岁,转眼快十年了。

时间真是让人永恒敬畏的大神,不知不觉看着我们走完人生旅程。

02

周五晚上我照例到码头等船,林则说晚上有事不能接我。

其实他几乎没有接过我.

但是他还是要专门跟我说一声,可能是怕我多心。

我们在一起的九年里,开始的几年真的是很愉快,我把他当作爱人和老师,爱他而且尊敬他,不介意他离过婚而且有一个十岁的女儿,成熟男人的睿智和魅力让我无法抗拒。

但是近几年,我觉得他在慢慢变老,不再喜欢带我出去旅行,也很少和我聊天,假期只喜欢在家看电视和睡觉。

算一算,林则已经五十岁了。

我忽然觉得惊心动魄,他已经快要是一个老人了,而我……我不敢想,垂下头。

当初不少人曾警告我,可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,现在这样的想法从我心里升起,我才觉得可怕。

我这样乱想着,直到广播发出登船的通知,才恍然去排队。

03

落座后我解散发髻,靠在座椅背上想睡一觉。

船舱里很喧哗,有人大声地打电话,有人在挪行李,有人在管教小孩,我闭上眼睛只希望快点开船。

“你好,借过。”一个年轻的男声在我耳畔响起。

我睁开眼,看到一个年轻男孩背着包站在我旁边,他有一对浓黑的眉,眼神闪亮,穿着篮球背心,身材高大。

我还在观察,他却笑了,“小姐,麻烦,借过。”

我才意识到要起身让他进去,连忙站起来,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。”

他在我右边的位置坐下,将大背包抱在胸前,拉出耳机戴好,然后和我一样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。我正疑惑闻到了什么气息,看着他英俊的侧脸,才想起,或许是年轻的,热情的味道。

我从不曾感受过年轻男人的气息。

当年爱上林则,是一直看不起同龄男生,觉得他们浮躁,肤浅,从来不和他们接触。

而林则身上雍容的气度让我心折。

我还记得那时他代表单位去学校的招聘会宣讲,人很多,我挤过去递简历。

他接过去的时候,笑一笑,说:”同学,你的套装很得体“。

我记得自己当时就红了脸。

后来参加复试仍然穿着那一身,虽然没有通过最终的考核,但年轻的我认为遇到林则就是最大的收获。

他第一次约我时我不是不意外的,而且觉得欣喜,知道是要赴一个重要的约,选衣服,梳头发都花了很长时间。

他在一家西餐厅订了位置等我,见到我时只说了句:”之微,我们又见面了,见到你很高兴。“

于是我心折了。

就是那么轻易的,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。

船到岸的时候,我的心里有些恍惚的暖意,于是想打电话给他,对他说,早点回来好不好。

电话没有人听,我沮丧。

回家后依然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,看到客厅有一只明黄色贴满卡通贴纸的行李箱,我想到,是他的女儿回来了。

现在正是暑假。

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,我又不会不许他出去,而且晚上他们还是要回来住的。

我想了想,进去收拾了客房,换了干净床单和枕头。虽然他的女儿不喜欢我,我也应该招呼好她。

04

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坐在客厅地毯上抽烟,我已经很久没有抽烟,但今晚实在觉得寂寞。

林则看到我,皱眉,”之微,你弄得客厅都是烟味。“

他走过去开窗,而那女孩子自顾自拖着箱子走进房间里去。

我问他:“为什么不告诉我,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饭。”

他说:“怕你太赶时间。”

“她回来住多久?”

“你怕打扰你?她只是来过暑假,你一周只在家两天,她会碍你什么事?”

我惊呆了,我不过问一句,他居然这样看我。

林则见我的反应,大概觉得自己说得太过,口气缓和下来,“之微,明天我们一起吃饭,她想吃日本菜,你订一个位置。我有点累,先去洗澡。”

他说完也走进房间,剩我一个人在客厅立着,双手瑟瑟发抖。

此时已经接近十点,他没有问我累不累,饿不饿,不是责备我便是怀疑我。

不要怪我这样的年纪还计较这些,夫妻之间能有什么大事,小事不见体贴,我觉得心寒。

当夜我睡在他身边,他没有亲吻或拥抱我。听着他沉重的呼吸,第一次有了离开他的念头。

第二天我给他们父女在一间很高级的日本料理店订了位置,然后去码头,想回到我工作的城市,虽然那里只有我租下的一间小公寓,但没人会使唤我,行坐躺卧都没有人会说我。

船在半小时后开,我呆坐在椅子上等,心里隐隐作痛。

我不知道怎么吵架,过去也不是没有闹过别扭,我唯一的方法是开门就走,仿佛是年轻妻子的特权,知道他会追出来哄我回去。但这次他不会了,他有女儿在身边,而且我已经不再是小女孩。

我捂住脸,真累了。

没想到我又看到他,那个年轻的男孩。

05

他仍然背着那只大包,穿件浅灰色T恤,牛仔裤,球鞋,裸露的手臂上汗毛很重,我呆视,完全被他吸引。

为什么当年我不选择年轻的男友,也许他现在还有气力背我上楼。

也许是我看他的时间太长,他向我走过来。

我低下头,听到他叫我,“小姐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
我一震,仍然低着头。

他却在我身边坐下,问我:“怎么每次见你都是没精打采的样子。”

我勉强抬起头笑笑,“成年人烦心事多。”

他也笑,露出雪白牙齿,“你这人,谁是未成年。你回Z城?”

他问我。我点点头。

“我也是。”

我不再说话,他的气息离我那么近,我有一种有事发生预感。

“登船了”,他忽然拉起我的手就往入口走,“今天人很少,不用对号入座,我们坐一起。”他的手指是热而且有力的,我竟然跟着他走了。

在船上,风浪稍微颠簸着,我睡着了。

梦见林则,他背对着我走,我没有喊他,只看着他越来越远。醒来我觉得头痛,发现自己靠在陌生男孩的头上,连忙坐直身体。

他逗我:“这位小姐,睡觉还皱眉,应该在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才对。”

我看着他,“我不是小姐,我早已是太太。”

他听了也没有表现出惊讶,反而有些恻然,对我说:“太太大多数都寂寞,不快乐。我妈妈也是。”

我忍不住拨拨他额发,“将来你做了丈夫,一定不要让太太寂寞。”

他看着我,“你是个好看的女人,你丈夫怎么会让你不高兴。”

我说:“他老了。”

他听完按按我的手,“别担心,我还年轻。”

我笑了。

我现在才觉得年轻男孩的好处,可以肆无忌惮地说话,而且有很多时间。

他说,到岸我们一起去吃顿饭,我看你都没什么力气。我点点头,心里想,不如松弛一下吧。

他带我去吃披萨,我不客气地点了果汁,意面和蛋糕。他大口吃着披萨,我依然用叉子卷意面往嘴里送。

他笑,“你吃面的样子挺可爱。”然后用手指抹去我唇边的酱汁,我脸红了。

他却哈哈笑起来,“现在会脸红的女人不多了,你真特别。”

我放下叉,问他:“你有女朋友吗。”

他眨眨眼,“有女孩喜欢我,算吗?”

我想起鹿尔的话,是的,年轻真好,多自由。

他又说,“吃完我们去看电影,我猜你很久没进过电影院。”

这时我的电话响,是林则。

我接听,他质问我:“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?什么年纪了还玩这种游戏?”

我不出声,挂了电话。

对面的男孩一脸同情,我想他一定听到了。

忽然间我失去了所有兴致,站起身要走。

他急,“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。”

我苦笑,“林太太。”

说完我转身就走,坐在出租车里,还有些头晕,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和一个陌生男孩聊天吃饭,刚才吃的太急,食物都堵在胃里,十分难受。

我给鹿尔打电话,她没问我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,只说,“你过来我家好了,晚上就住在这里。”

我上门去,进门就奔进卫生间呕吐,满眼都是泪。

她递给我热毛巾,“之微,你真是辛苦,何必呢,不如放弃一头。两地分居不是办法。”

我哭,“我要离婚。”

鹿尔过来拥抱我,“你怎样选择我都支持你。只要你好过一点”。

06

接下来的一周,林则没有给我打电话。

我也没有。

或许我们都不想修补这份感情了。

区别是,他有女儿在身边,而我什么都没有。

我开始认真考虑离婚的事情,下班回家只是读小说,有个故事,将爱情比喻成一支圆舞,人人换舞伴,又回原点,与最初一同下舞池的人重逢。

而我,自始至终没有换过舞伴,或许我应该换一换?

07

周末我犹疑着要不要回家,还是习惯性地去乘船。

买票时忽然被一双手拉出人群,是他。

他的脸还是那么好看,只是神情有些哀伤,有些急怒。

我微笑,“怎么又见到你。”

他说:“我今天一直在这里等你。”

“做什么?”

“不做什么,想见你。”

说完他拉着我就走,我不想引起人群注意,只好跟着他,他把我推上一辆小小的车子,自己坐进来,一下子开走。

我不觉得生气或愤怒,居然有种快乐。

林则从未这样霸道地对我,他一直是彬彬有礼的男人,温和的时候更多。可是,是什么时候他不再关心我。

车子里放着一首歌,一把哀伤的女声唱,从哪里开始的,你不说心事了,我不说希望了……我听得心酸。

身边的男孩说:“今晚我们都不回去。”

我竟然笑了,“这算什么?”

他停下车,我也不知道。

我摇下车窗,他居然带我到山上,夏夜的风清凉地吹进来,我的头发飘飞。这时他捧过我的脸,极近地看着我,我们几乎鼻尖相碰,这种感觉我从未曾有过,心跳得剧烈。但我们没有亲吻,他放开了我。

我们坐在山顶的岩石上,山下灯火闪烁。

他用手指绕着我的头发,问我:“你想过离婚吗,林太太。”

我不语。

他继续说:“为什么女人都很能忍。”

我揉揉他的头发,“因为不知道下一个舞伴是否精彩过现在身边这位,不敢松开,如果遇到好的,再当别论。”

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,但是他拉起我,我们无声地跳着舞,舞步都是凌乱的。

他在我耳边呢喃,“林太太,我喜欢跟你在一起,很放松,而且你还这么好看。”

我笑,“你也是。”

“今晚不回去?”他恳求。

“好,我们跳舞到天明。”

后来他还是送我回去,我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。傍晚从窗口看到熟悉的身影,急急下去相见。

我记得大学时同宿舍的女生都这样恋爱,那时我看不起她们,可现在,我笑,我怎么越活越回去了。

他带我去游乐场,后来我们又去打电动,他很兴奋,我也很愉快。

晚餐时我喝了一点酒,脸和嘴唇都是红的。

他的目光里也眷恋。

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眼神注视我,而我却不知怎么回应。他喂我吃冰淇淋,我觉得我在做一件多么疯狂的事情,但,是甜美的。

08

周一去上班,鹿尔问我:“之微,你的气色怎么这样好。”

我眨眨眼,“秘密。”

她似是知道什么,告诫我,“别忘记你的身份。”

我忽然说:“那是随时可以终止的,又没什么好处,背着它找不到快乐。”

鹿尔吃惊,“你是怎么了。”

我掩饰,“发牢骚而已,做事吧。”

我与他说好只在周末见面,每周都出去玩乐,只是玩乐。我很享受这个过程,我想我是在弥补年轻时的恋爱方式。

我们去爬山,游泳,逛街,像所有校园情侣一般,只是他从不过分接近我,也没有随意碰触我,所以我觉得快乐。

当年与林则在一起的时候,我什么都听他的,因为崇拜他,说什么是什么,那时觉得是被照顾,现在想想,少了很多乐趣。

这样玩着,我几乎忘了自己还是林太太的身份。

某夜我们在小酒吧喝酒,烛光闪烁,音乐低缓。我靠在他肩上,那样宽厚。

他说,我的身材很好的。

我笑出声。

他拉过我的手探进T恤,有没有摸到结实腹肌?

我想抽回又忍不住去抚摸,手指却颤抖起来。

他放开我的手,作势说,我要摸回去才公平。我笑起来,酒也喝光。真的很快乐。

09

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,林则来了。

他等在我公司楼下,脸容憔悴。他与我回公寓,我煮了面,两人对坐着,都没有胃口。

他先开口,“之微,我有所耳闻,你和一个年轻男孩约会。别忘了你还是我妻子,不可以过分。”

我沉默。

他叹气,“微微,我是不是老了?”

他神情哀戚。“我的精力不如从前,我很困惑,或许对你不够体贴,但我更怕失去你。你不再是崇拜我的小女孩,当初你选择工作,不肯再待在家,你有选择。如果你要离开我,我不会阻拦你“。

林则就是这样,即使我可能有外遇,他也能这样温和。

如果他能显露出愤怒,或者我还会留在他身边,可是我累了,林则老了,像一袋沙土,松松散散,没有锐气,不会挽留。

我渴望有力的双臂和宽厚的肩膀,即使以后我也会老,但我现在想要快乐。

终于我说,我们离婚吧。

如果我不说,他永远不会说。

我拥抱他,“林则,感谢你给予我的一切,我们好聚好散。”

他说:“我知道留不住你,微微,你长大了,而我老了,我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你,也不知道该与你说些什么”。

我摇摇头,都不必说了。

就这样我结束了九年的婚姻,一切交割清楚,我们两人都觉得无比清醒。

还好我放弃的不是工作,白天仍然忙碌,鹿尔仍然是我唯一的朋友。

我不再需要搭乘轮渡,周末常常与鹿尔一起喝酒看电影,时间一下子多出很多。

只是那个年轻的男孩没有再出现。

有时我十分想念他,可是我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。一切像一个梦。这种情形不可理喻,我觉得自己十分荒谬。

10

一下子到了秋天,我将长发烫了波浪卷,偶尔用颜色鲜艳点的口红,想给自己一点色彩,也在鹿尔的建议下买了不少新衣服。

离婚后我仿佛恢复当年的神采,居然有男同事开始想约会我。但我没有什么兴致,我心里想着一个人。

某个周末,我独自到我们一起喝过酒的小酒吧,坐在寥落角落,如今我已经不是林太太,所有人可以叫我宋小姐。

我叫一杯威士忌,喝光。

又叫一杯,

再叫一杯,诚心想喝醉。

朦胧间,听到有人对我说,“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
我的眼眶湿润,“终于又见到你。”

他紧紧拥抱我,吻我的脸,“我终于找到你了,我叫杨一辰,二十三岁,在A大读化工专业研究生二年级,我不是狂风浪蝶,我喜欢你,我想和你在一起。整个夏天过去,我还是想见你。”

我流泪,“我不再是林太太,叫我之微,宋之微”。

我拥着他,如今始信重逢好。我相信我会有一段美丽的恋情,自重逢开始。

【END】

✍作者:清平和歌,图书编辑,写下文字是幻想也是纪念。新浪微博:@清平和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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